【无差】上帝造人以前
又是一次第二天早上会后悔的更新！
一发完。
我想赶时髦，so……
原本想看看有没有人和我一样赶时髦，结果你们在tag里都在说出二了？
“因此我们做了一个决定。”他说。
1、
秦明醒过来。
准时准点在六点半睁开了眼睛，就像他是一个机器人一样。
他眨眨眼睛坐起身来，下床给自己磨了一杯咖啡，回想自己有什么事情要做。哦，对，他这个漫长的实验都过去了四年半，有的时候他都忘记了他还有一篇报告要写。
五年，五年，五年。他在脑海里重复着。再过半年一切就结束了，之后他要去找个有漂亮椰子树和蓝绿色大海的地方居住。
他还有一个小时才用出发去上班，足够他在上班之前做些研究。
原本。
“老秦，”林涛在外面一边敲门一边说，秦明从跳到自己面前的监控画面里看见了林涛那张激情洋溢的脸，“但是你知道的，我们这个职业得保持随叫随到。”
秦明叹了口气，捂住了脸。
“说走就走！”林涛在门外盯着镜头愉快地补充着。
秦明拉开门瞪了林涛一眼，对他说道：“给我五分钟。”然后一句寒暄也没有就砸上了门，完全没考虑会不会砸在林涛的脸上。
五分钟以后秦明还是那个大背头小西装的秦明，五分钟以后飘雪的天空还是会飘雪。
林涛打着喷嚏上下打量着秦明对他说：“我假设你知道现在是冬季？”
提着一件厚重大衣的秦明看了他一眼，转身锁上了自家大门，不像大多数人喜欢用指纹锁或者虹膜锁，秦明更喜欢实体的钥匙这种古老的机械转动着打开大门的感觉。况且撬锁这项古老的技艺基本失传了，比起那些一插病毒就自己乖乖开门的大门，小偷只能在秦明家门口干瞪眼。
“哦，你知道。”林涛看着大衣点点头，自己干巴巴地回答了自己。他跺跺脚转身走在秦明面前领他走到车前，在雪地里踩出了一列深浅不一的脚印。秦明觉得还不算特别冷，就没有披上大衣，只是加快了走路的速度。
林涛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秦明偷偷笑了一下。
他们俩一起工作了四年多，现在已经是不错的搭档了。科技在这个世纪突飞猛进，各种AI层出不穷高度自助化，柜台总是冷冷清清。公安局也在配备了一大堆奇形怪状的金属壳子之后大幅度裁员，有时候林涛都沦落到了和自助柜台的AI聊天的地步。
林涛坐在车上打哈欠对秦明说：“老秦，上面给你安排了个学生。”
秦明眉头一皱：“不接。”
林涛挑挑眉毛：“上级给小的下达了任务，势必要将这个小朋友塞给你。”
“那我重新来说一遍，”林涛说，“上面给你安排了一个打下手的。”
秦明抬起头来看了林涛一眼，林涛盯着外面的雪景没有说话。他又低下头划过一页档案，，最后他才揉了揉太阳穴说：“知道了。”
听到答复林涛笑眯眯地摇摇他肩膀说：“辛苦了老秦，就靠你了。”
秦明一巴掌拍开他的手。
外面的雪一直不停，把一切都染得很白，一切都很苍白，就像是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一样。
“教授，现在的机器人真的能够做到像小说电影里那样完全和人类一样吗？或者说已经不叫机器人了，可以叫他们仿真人了。”
“从科学技术上来说是可以的。但是这又涉及到更多的东西。哲学和科学向来是一家的，科技上的问题我们已经解决了，但是伦理上呢，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。”
“据报道有的国家已经秘密做出了“仿真人”参与工作，您支持造出仿真人并投入市场吗？”
“就像我说的我们……”
林涛换了一个台，放起了上个世纪中叶的摇滚。
秦明手指顿了顿。
“老秦，你之前参加了设计仿真人的任务吧，”林涛受不了车里安静的空气，发问道，“结果怎么样？”
秦明望了望挡风板，他就知道林涛偷看了他的档案。六年前他参与了政府的仿真人实验，设计了外在的皮肤，瞳孔，纹路。
而结果。
秦明抿紧了嘴：“我们失败了。”
“而显然像法医这样没人愿意做的职业工资特别高是吧。”林涛接话道，“你说你攒够钱之后想去哪里来着。啊，海边对吧。”
秦明“嗯”了一声之后，林涛再怎么逗他他也没有再说过话了。
当林涛说出“我们到了”的时候，他的学生已经等在门口了。鼻梁上悬了个哈利波特式的圆眼镜，个子小小的，站在寒风中小卷毛在空中凌乱飞舞。
“这么小只，怎么给你打下手啊。”林涛说。
秦明看了一眼，收好档案说：“这可不一定。”
“少说话多做事。”秦明在走到她身边的时候看了她一眼说道，之后就走进了现场。
林涛跟在后面耸耸肩，向新来的法医表示秦明就是这样。大宝也和他耸了耸肩，表示理解，有才华的人总有特权。
在现场的机器将现场情况都反馈到了秦明还有林涛的终端上，这让他们的工作都好做了许多。而林涛还是想念他刚当上警察的那段时光，现场总是有很多人，总是吵吵闹闹的，破案之后队长还会请他们喝酒，以留下黑历史告终。秦明在看完尸体之后把法医拉了过来。林涛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那个被下了任务的人，在后面补充着：“这是大宝！”
秦明看着她，言简意赅：“闻一下。”
大宝凑过去闻了一下：“37%的甲醛水溶液以及碘伏。”
林涛挑起眉毛看着他们两人。 “你这鼻子有点意思。”他走过去手搭在秦明肩膀上，歪头看着大宝。
秦明朝大宝点点头，看着大宝将尸体装好抬上担架，并让大宝把尸体扛到车上去。再一巴掌把林涛的手拍了下去。
林涛站在他后面欲言又止，看着大宝开口道：“这只是个小姑娘，”后面的半句“老秦你确定要她一个人搬？”在看着大宝一个人抓起担架平稳地扛了出去之后消失在了他嘴里。
林涛把车门摔上，虽然车门能自动关上，但是他要利用摔车门来表示他的愤怒。在车里表情无辜的两个人齐齐望向他，他的目的达到了。
“你，”他指着大宝，“你根本不是什么实习生，你就是个仿真人。”他转过身正对秦明，原本准备指着秦明，想了想又把手放下了：“而你，你明明就知道。”
秦明眼底有些笑意，低下头划过一页档案，声音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地对他说：“令人震惊的推断，林队长。”
“你别装出一副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，”林涛嘟囔着，“和你脱不开关系。”
“我走的时候她还没有睁开眼睛。”秦明承认道，“比起外在，一个内在系统才是难设计的。像这样的AI要足够个性化，有学习能力，服从命令但也能自我思考，来辨别是非，最重要的是要足够‘善良’，不会危害人类。”他看了一眼林涛，大宝在后面嘻嘻哈哈地笑着，林涛一脸茫然地看着他。车在路上平稳地驾驶，再过三分钟就能到这座城市的另一端。“和你平时聊天的那些自助柜台完全不同的AI。”
“去你的。”林涛笑骂道，“你才和自助柜台的AI聊天呢！你比仿真人还像个机器人。”
“我也觉得，”大宝在后面煽风点火，“秦老师身上可没什么人味儿。”
林涛双手一摊，下巴稍稍抬高对他说：“你看吧。”
秦明一人瞪了一眼。两个人对视了一眼，都转过头去了。
停了车以后林涛凑到大宝面前去看她，一边咂嘴：“真的看不出来，你看这皮肤上还有脂肪粒，”他把手伸到大宝鼻子底下，“还能呼气。”大宝一巴掌把他拍开，“这是便便的味道吗？”
林涛站回秦明身边继续说道：“还能看懂人的眼神，分析环境，主动和人交流，理解玩笑。”林涛感叹了一下，对秦明说，“她是真的，真的，比你像个人类。”
大宝发出爆笑。
的确这个仿真人比秦明还像个活人。秦明当然知道，她身上每一处仿人类的设计都是他做的，林涛的也是。
真有趣，他参与设计的仿真人都比他像人。
2、
“仿真人啊，”林涛摸摸下巴看了眼大宝，“这个概念说了一百年了，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。”
“没什么人见过，”秦明说，“这个项目目前还在研究阶段，所以才会送到警局来测试，人少且便于控制，还能把仿真人放入各种不同的情景下进行测试。如果大宝通过了测试才能大批量生产使用。”
“AI早就聪明到可以和人类无障碍交流了，现在只不过是给多给它们装了个壳子。”林涛说，“有必要这么认真吗？况且现在技术已经出现了，我们选择不使用，那其他的国家呢。就算有不利的影响，最后还不是囚徒困境，不可能不投入使用。”
“人类就是这样。”秦明说。
林涛看着他，意味深长，最后对他说道：“老秦，该不会其实你就是个仿真人吧？”
秦明懒得理他。
“他们将会是一个新的种族，”秦明最后说，“无论是什么样的结论，我们都要慎重。”
林涛点点头，呼出一口气，在空气里凝结成白色的雾。
“当然了。”
当他们追着嫌疑人报废了无数金属壳子之后，秦明看着林涛给犯人套上手铐送进车里。他站在一堆破铜烂铁里，抬头望向那片灰蒙蒙的天。林涛不耐烦地拉着失去反抗能力的嫌疑人往车上走，秦明的耳边不断传来嫌疑人的咒骂声，最后林涛终于受不了了，一脚踹在了犯人旁边的车门上。
世界终于清静了。
大宝和他站在一起，看着林涛一个人手忙脚乱，看着天上飘下了的雪花。两个人都没说话。秦明心思总是很重，林涛和大宝都知道，所以大宝只是站在那里等着秦明说些什么。因为她只是个仿真人，对她说什么话和对笔记本说话是一样的。
“你喜欢人类吗？在看着他们做了这么多坏事之后。”他问大宝。
大宝愣住，她纠结着想要给出答案。秦明看了她一眼，转身走了。
“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？”林涛在后面喊道。
秦明没有理他，背向他们走了。
林涛已经习惯了他什么都不说就走掉，所以只是目送他走向磁悬浮列车的停靠点，转过头看向若有所思的大宝：“怎么了？系统出问题了？要不我给你拍拍脑子？”
大宝果断地给了他一巴掌。然后她一脸纠结地看向他：“秦明问我我喜不喜欢人类。我的程序里有不能伤害人类，要保护人类，保护自己。我可以说我喜欢，但他问得又很认真，好像是必须要认真回答的问题；而我的程序又告诉我，如果我老实回答了他，他会受伤。”
“well，”林涛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，最后他笑了笑，“这就要靠你自己去找到答案了。”
“也许是个决定你们命运的问题，”林涛拍拍大宝的肩膀，“所以你要好好想想啊。”
她开始想这个问题了，林涛想。这么快，太快了。
一只灰色的鸽子停在那堆残骸上，歪着脖子看向他们。不过还没有停多久，清理机器就过来把“垃圾”都收走了。林涛歪着头看了一眼 又飞起来的鸽子，对大宝说：“这鸽子怎么这么肥。带回去加餐怎么样？”
大宝朝他扔了个小零件。
然后她问道：“你呢，你喜欢仿真人吗？”
林涛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，只是对她笑了笑：“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，我不能影响你的判断。”
“而且我偏向不去想这个问题。”这种哲学问题，往往带来的都是心碎的声音。
“介于这里只有你一个仿生人，这个问题就好像是在问我喜不喜欢你一样，但是很抱歉我不那么直所以我真的不想伤你的心。”
大宝深吸了一口气，就像人类被气到了的时候一样。
“林涛，”她说，“我祝你一辈子没法和秦明睡在一张床上。”
“哦，你真是个残忍的机器人。”林涛朝她挥挥手。
3、
“我很荣幸能够站在这里向大家报告。这是一个耗时五年的研究，在这五年时间里我与A-X198一起工作、生活。此次实验的目的是决定仿真人能否投入使用，并在之后大批量生产。这必将是一个慎重的决定，”秦明写道。
林涛正坐在他家的沙发上看球赛，手里拿着啤酒和烤串。
这种小吃不是应该早就被查封了吗，他从哪里找到有卖的。秦明皱着眉头想。他是绝对不会吃的。
他很坚定地想到。
“在最后一年里，我们加入了新的仿真人，A-X363，用五年的时间让他观察仿真人和人类，最终让他自己决定他们是否应该存在。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，看着他学习，思考，并且最后写下这篇演讲稿。”
林涛把头从沙发上倒下来，倒着望向秦明，看着秦明皱着眉头瞪着自己，手里还拽了根钢笔。他突然傻笑起来。
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。秦明卷了张废纸扔在他脸上。
被砸到脸的林涛眯了下眼睛躲闪，从地上捡起纸来扔进垃圾桶里。他坐回去嘀咕道：“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毛病，都喜欢扔我。”
“因为你欠。”秦明说。
“他展现出了明显的共情能力，富有同情心，善良。能够做出自己的判断，因此我们将决定权交给了他，将他们种族的命运放在了他的手上。仿真人能够和人类相处吗？我们真的做好准备和仿真人生活了吗？也许我们会有和平共处一起生活的一天。”
“在与不知道自己是仿真人的A-X198相处的这五年里，在和知道自己是仿真人的A-X363相处的这半年里，他们都出现了对于不同命令之间的矛盾的思考，他们学会了判断抽象问题和情感问题。”
“我很遗憾，我们还没有对此做好准备。但决定权在他的手上。”他写着，又抬头看了林涛一眼。
“林涛，”他问道，“大宝的任期就要到了。”
“你喜欢她吗？”
林涛没有说话。
秦明的钢笔停在纸上晕出一摊墨迹。他盖上笔盖，站起来，走到林涛身边。林涛坐在沙发上头低垂着，脸隐藏在阴影里，看不见表情。他问秦明：“承受得了吗？”
我们不能扮演上帝。
他坐到林涛身边，头发落在眼前。
最后他摇摇头。
还有两天，秦明想。两天。他感受着林涛就坐在自己身边这个事实。
而林涛突然拉住他的手，一脸兴奋：“喝啤酒吗老秦！”
秦明看了眼自己被拉住的手腕，坚定地说：“不。”
等着林涛耷拉着头把注意力放回球赛上时，他偷偷渴望地看了眼自己藏在柜子后面的威士忌。千万不能让林涛发现了。
没想到最后一天出了岔子。大宝逃走了。
“老秦，”她给秦明的留言里说，“我不想回去，我不想被关掉。”
秦明揉了揉太阳穴，把发言稿交给了林涛。
林涛一脸茫然地接过了发言稿。秦明对他说：“去吧，我去把大宝找回来。”
“我们能否赋予它们自由的权利？我们能否把它们当做同类？我们能否承担它们出现问题之后的后果？”
“你临场发挥能力很好，你去吧。”秦明说，“把他们逗笑都可以。”
林涛愣在当场，最后他干巴巴地说：“老秦这不像你，平时你都不让我讲笑话。”
秦明在生产出大宝的公司门口把林涛扔了下去，对他说：“去吧，只有我找得到她。”
而林涛就站在门口，看着秦明离开。这天天气很好，即使是秦明将车开出了很远，林涛也还是能看见他。
“林涛，”他的导师叫他，“来吧。”
“他说只有他找得到大宝。”林涛干巴巴地问道，觉得有什么东西死了，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他的导师叹了口气说：“我很遗憾。”
“我们在科技的道路上走的越来越远，我们掌握了这项技术却不知道我们是否该告诉这个世界，就像图灵当年那份破译的电报一样棘手。我们自己有多少问题没有解决。我们花费了多少时间去思考不同人种之间的平等问题，去思考性别和性取向的平等。这些问题人类生来就有，不可避免。而仿生人的问题，他们还没出现。生孩子都知道不能先上车再补票。”他听着林涛把大家都逗笑了， “而关于仿真人，我们还能阻止他们的出生，我们还能避免在想清楚之前让情况失控。我们能否赋予它们自由的权利？我们能否把它们当做同类？我们能否承担它们出现问题之后的后果？我们能不能找到答案？”
“而最后我们做了一个决定，基于一个美妙的错误。”林涛站在台上讲道，这是秦明写的报告里不存在的一段，但是秦明很乐意去听。
“A-X198并未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仿真人。他从最初就认为自己是个人类。这让我们感到兴奋，同时让我们感到惊慌。我们能扮演上帝这个角色吗？于是我们启动了‘苹果计划’。我们将它投入使用，而我在他身边扮演着‘不知道自己是仿真人’的仿真人角色，让他同时站在人类和仿真人的角度去看待我。在最后一年里，我们又临时加入了A-X363，一个非常活泼的仿真人，我们可以这样说。”
秦明在废墟里找到了大宝。一个巨大的垃圾场，全是废弃的金属以及电池。他在大宝身边坐了下来。大宝拍了拍破旧的电视，差点把它拍碎。
“你想看宣判吗？”秦明问，“你都逃跑了，你明明就不想关机。”
“我想知道你写了什么。”大宝说，“这样我还有机会掐死你。”
“而在最后他也给出了他的答案。”林涛深呼吸了一口气进去，又吐了出来，他沉默着，没有翻页。
刚才还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飘来了乌云。雨滴滴落在秦明和大宝的头上。
“我很讨厌下雨，”秦明认真地说，“因为我睁开眼的第一天，他们就告诉我我不是人类。”
大宝震惊地转过头来看着他。
秦明看着抿着嘴翻页的林涛说：“而那天正好在下大雨。”
“我们不能扮演上帝。”林涛说，然后他重复着，“我们不能扮演上帝。”
“你一直都知道？”大宝小声地问道，像是怕打破什么似的。
秦明摇摇头：“在实验前，我已经被洗去了记忆。”
大宝靠在他身上像是要给他依靠一样，她慢慢地，温柔地问道：“那是什么时候？”
“当我问你你是否喜欢人类的时候。”秦明停顿了一下，最后说。
大宝躺在他的怀里问道:“那你喜欢吗？”
秦明拿出终端，点亮了屏幕，听见她的提问只是梳着她的头发说：“你该关机了。”
“像我之前说的，我们在科技的道理上走的越来越远，但是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承受。我们会有和平共处一起生活的一天，但不是今天。所以我们很遗憾地告知大家，将不会有仿真人投入市场。”
林涛看着台下记者们不解的表情，挠挠头发。
“为什么不？”有记者提问，“有的国家已经投入了使用，这是否对我国的发展不利？”
“你得关机了，”秦明说，“你要没电了。我也是。”
大宝看着他：“你害怕吗？当你什么都没有了。突然世界里什么都消失了。”
“就当是睡了一觉吧。”秦明说。
“好吧，这样说你们听不懂，那说简单一点。”林涛深吸了一口气，按灭了自己的终端。
“我爱他。”他看着台下的人说，“他也爱我。”
林涛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，但是大宝都听见了。
“我知道了，”大宝看着他，眼神里的或许是悲哀。她说，“晚安。还好我淋湿不会感冒。”
“晚安。好梦。”秦明说。然后将自己的西服取下来给她盖上。
“也许吧，”大宝翻了个白眼拉了拉衣服，往自己的肩上盖，“我的梦里会有电子羊。”
也许有一天他们会一起去海边，有 椰子树鸡蛋花，细白而干燥的沙子，还有蓝绿色的大海。
但不是今天。
林涛从秦明的柜子里找到了那瓶威士忌。
END
cue一下图灵，我记得当时去看电影，正想哭的时候看见哈尼穿的那件满是BC褶子脸的T恤……
就是个仿生人和人类谈恋爱的梗啦。
谁让最近又是底特律又是侏罗纪世界还有之前的异形。
赶赶“科技和伦理的发展还有人类是否能够驾驭”的时髦。
XD
